延安，一座擁有四千五百年築城史的古城。
當黃土高原上的長風吹過石窟和窯洞，彷彿吟詠著這座城與軒轅黃帝的神話故事。時間流轉，延安傳奇未央⋯⋯
流光溢彩，光芒四射的延安寶塔山璀璨燈光秀。 ©王遠昌
炎黃子孫尋根祭祖的民族聖地：延安
文＆圖∕旅讀
延安是炎黃子孫尋根祭祖的民族聖地，中華民族五千年文明的發祥地之一。人文始祖軒轅黃帝曾在這裡生活，留下充滿神話色彩的傳說。延安又是中國共產黨歷史相關景點的「紅色聖地」，街道兩側的紅旗被黃土高原上的長風吹得獵獵招展。
俯拍紅街夜色 ©王遠昌
我乘高鐵來到這座名城，在雙擁大道找了家酒店入住，小憩後夜幕已降臨，此時晚上七點，已經沒了下午的燥熱。延安的夏天，夜晚常常是微風陣陣送來些許涼意，感覺很舒適。隔日，太陽升起的時候，不論是向哪個方向遠眺，最先望見的或是鳳凰山，或是清涼山，抑或寶塔山，以及山上的樓閣和寶塔。遊人，尤其是常年生活在延安的市民，每天不知道要跨過多少次延河和南河。
三山簇擁的Y之城
延安城區三山環抱，兩河環繞，主要城區是在沿岸的川道上闢建的，呈典型的「Y」字形帶狀分布。延安中心區、也屬最熱鬧的區域是寶塔區，寶塔區恰恰處在寶塔山、清涼山及鳳凰山這三座名山之間的Y字中心地帶。三座山隔延河及南河相望，好似三足鼎立，支撐簇擁著城市。無論你登上哪一座山的山頂，都會有山俯瞰著城，城妝點著山；山圍著水，水繞著山的感覺。城區綠樹成蔭，民居依山傍水，老百姓的日子祥和安然，堪稱是黃土高坡上詩情畫意的山水之城，是植被和人文繁茂的天賜福地。
俯瞰沿河而居、高樓林立的延安中心區寶塔區。 ©王遠昌
鳳凰山位於延安中心城區以西，海拔一千一百三十二公尺，為周邊群山之冠，也是延安古城的主要依託和城西屏障，所以歷代住民都在山坡上修築城防工事，為守城屯兵紮寨之地。清《延安府志》載：「城跨其上，雉堞巍然，為郡山首。」至今古城牆還清晰可辨，蒼龍日暮，雄風猶存。
延安名勝之地：鳳凰山
古往今來，堪稱延安名勝之地的鳳凰山，流傳著許多神秘而美麗的傳說，其名由來一說其山形如鳳；另一說因「葉生吹簫引鳳」，有鳳涅槃，幻化成山，故而得名，這一典故使鳳凰山聞名遐邇。歷代名人紛紛登山攬勝，俯瞰古城和黃土梁的壯闊景色。雛鳳清於老鳳聲，今天面容一新的鳳凰山，多年前獲批建立國家森林公園。山上石徑幽邃，綠樹成蔭，登亭臨風，心曠神怡。山中古遺址有鎮西樓、鳳凰閣、文昌閣、六郎寨、狄青寨、古城牆等。文昌閣以及邀月臺都是近年重建，站在文昌閣，正面目及的就是清涼山。
「金仙聖境」海納多元信仰
清涼山位於延安市區正北，又名太和山。林蔭樹下，一位經營香、蠟燭等供品的女性，向我們講述了有關清涼山的傳說：「古時洪水、野獸橫行，一次洪水襲來，一位名叫清涼的和尚雲遊到此，他悲憫眾生引領村民到最高的山頭避難。這時洪水又騰出一條吃人的惡龍，掀起幾丈高的大浪撲向村民，在這危機時刻清涼和尚念誦咒語，使村民避難的山頭猛地長了起來，就這樣清涼和尚和惡龍鬥法四十九天，戰勝了惡龍使洪水退去，村民為紀念他，把此山叫做清涼山。」
站在清涼山，眺望寶塔山。 ©王遠昌
現在，每年正月初一至十五、四月初八、六月十三以及九月初九，都有大量民眾自發湧入清涼山上的太和道觀，進行朝山祈福活動。這些由古代宗廟敬天祭祖演化而來，時至今日仍「活著」的民俗民風，為延安一道靚麗的人文歷史景觀。
因著名勝古蹟星羅棋佈，清涼山又被稱為「金仙聖境」。這裡不僅是道教聖地，而且多元宗教相容並存。現在山上歷史遺存有太和道觀，還有萬佛寺、清涼寺等多處寺廟祠。太和道觀興建於北宋元豐元年（西元一〇七八年），擴建於明代。而再向前追溯五百年的隋朝，則在山上開鑿以萬佛洞為承載的萬佛寺，是陝西現存主要的歷史石窟之一。
清涼山
沿著這座山西北一條陡峭山路上行去往萬佛寺，先要通過一處牌坊式三拱門，中門上「清涼山」三字為清初書畫家龔賢所書。牌坊石料並非常見的灰色，而是黃澄澄的、與側面石壁融為一體，雕刻有石獅、麒麟、祥龍等瑞獸。走過牌坊抬頭仰視可觀鷲峰，黃色峭壁層層疊疊，如雲如浪。石壁上有眾多燕巢，有稚鳥在巢中嗷嗷待哺，成燕在空中盤旋捕食。
拾級而上進入萬佛洞最大的一個石窟，寬十七公尺，高六點七公尺，進深十四公尺。山石門廊上的雕梁畫棟為其最突出特色，飾滿以黃綠藍為主色的蓮花、祥雲等佛教圖騰。周圍四壁及屏柱上雕滿大小佛像，或飛天，或正坐，或盤臥神態各異，髮冠、佛珠、衣擺、飄帶、蓮台清晰可見，栩栩如生。現存佛像萬餘尊，少數仍保留有部分顏色，面若桃花，絳色袈裟，鵝黃色的蓮台，巧奪天工，令人震撼。
清涼山現存造像石窟五處 ©王遠昌
景區內的最高點是山頂上的琉璃塔，坐在塔下乘涼眺望，頗多感受油然而生，觀萬佛品人生百味，無上清涼。全國有多處清涼山，此前我曾登過位於遼寧、黑龍江、山西、河北等地的清涼山，然延安清涼山殊勝之處在於其厚重的包容性。
寶塔山、清涼山遺存大量摩崖石刻和碑林，融自然景觀、人文景觀、歷史文物、革命舊址為一體，是遊覽延安的必選之地。©王遠昌
本文轉載自《旅讀》2024年4月號146期
轉載自：《旅讀》2024年4月號No.14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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